你和我的兩個冬天裡,
每一年都好希望可以像圍巾一樣,能用雙手繞過你的脖子、
親吻你臉龐,
然後用著溫暖而輕柔的語氣,靠在你耳邊說‧‧‧
聖誕快樂
~~~~~~~ 寫給錯過的聖誕卡 ~~~~~~~
1.
當飛機在北台灣的夜空準備下降時,飛機引擎轟隆隆地塞進耳朵裡。
從昏暗機艙內的窗玻璃看出去,點點燈光讓整個地空看來像裝滿鑽石的珠寶盒 。
我像發神經地暗自竊笑。大部分女人都是很簡單的動物吧!
在女孩耳邊輕輕吹氣,用很柔軟的語氣說她是個小偷、摘下夜空上的鑽石放進她眼眸裡,還告訴她偷走了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東西,這東西是什麼呢?
真想點上一根菸,沒想到竟然會緊張。
原本以為脫離了舊金山的濃霧 ,可是離台灣地面愈來愈靠近,胸口積壓的迷惑,一層又一層地好像又把我拉進了霧裡面。
「‧‧‧你不專心!」腦海裡忽然跳出茱莉嘟著兩片厚唇抗議,她內衣裡兩顆圓潤飽滿的乳房,像木瓜擠壓住我胸口,讓人呼吸困難。
剛離開學校,一進房門,她就像等著被點燃的的柴火,迅速脫下衣褲就直接撲到我懷裡。
「妳不餓嗎?」我推開她從床上爬起來,抓起T恤往頭上套進去,「 今天上完凱斯教授的課,讓我餓得頭昏眼花。」
「我警告你‧‧‧別拿凱斯教授當衛生紙,」她挑起眼角說:「你最近不太一樣耶 ,都不等我下課,讓我像傻瓜一樣找你好久,」
「阿納達!你想把我擦掉啊?」
她是我到舊金山兩年來,繼美國、馬來西亞、韓國後,第四個日本籍的女友 ,所以她有理由這樣問。
坐在書桌前我點上了菸,隨口嗯了一聲。
她啪一下走下床,火速穿上牛仔褲、套上背心,雙腳擠進球鞋裡,一手抓起茶几上的黑色背包。
我似乎可以預見茱莉會像以前分手女友那樣咒罵:「渾球!去死吧!」
茱莉臉旁的大捲髮,配上七竅生煙的表情,乍看像一隻張牙舞爪的獅子,站在面前瞪得我兩眼發直。
也不知為什麼,這時候,我竟然連打發一個女孩都懶得開口。
但是,我被她的氣勢逼得只好站起身來,順勢伸出右手搭住了她的肩膀,懶洋洋地說:「沒事,我再打電話給妳。」
霎時,她目眶漸漸泛紅地像一隻受傷的小兔子,空氣中詭異地靜止了好幾秒。
〈待續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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